那药粉所及之处,正迅速红肿、溃烂,太后眼见着苑儿疼得满地打滚,耳中听着一声声惨叫,再忍不住,起身就向外跑去,边跑边喊着:“来人啊,来人啊,护驾!”
“明日陪你去采毒草,我记得。”
他见康奉一脸茫然,似乎有些未理解他的意思,便又半蹲下身子,放缓了声道:“也没必要分开睡,这床不小,以前不也一起睡吗?”
不远处的左赤注意到这头的动静,很快横过身子挡在洞口一侧,鼻间发出“呼噜呼噜”的声响,似乎是在守护亲密挤在一张毯下的两人。
“嗯。”赫连淳锋像是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神,对李拯微微点头示意。
替王侯将相把了一辈子脉,唯有这次,齐嘉实的指尖都在发颤,生怕这位男后的脉象有异,他是十个脑袋也不够丢的。
“爹娘当初既然同意让我嫁给陛下,如今便不会反悔,如今就算是陛下要赶我,我也赖在这苍川皇宫不走了。”
赫连淳锋脸上这才有了几分笑意,伸手在华白苏唇上点了点:“有我在,你谁都不需讨好,有这精力还不如想想如何在床榻上……”
凌太妃入宫时心中不愿,甚至绝食以性命抵抗,可最终仍是被狠心的爹娘送入宫中,一旦入了宫,许多事便再由不得自己,是被迫也好,自愿也罢,她总归是替先帝生了一儿一女,如今两个孩子尚年幼,她狠不下心就此抛下他们。
“军中饭菜简陋,谈不上什么款待。”赫连淳锋说完顿了顿,又道,“你来得正好,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